一年前,全家突发粒性白血病,病势汹涌,一发不可收拾。
医生说这种白血病罕见,普通的造血干细胞恶性克隆增殖,突发变异。
只有国外的一种特殊药物可以缓解,这种药管控很严。
而唯一渠道的负责人就是傅筠寒。
禁不住我的再三哀求,傅筠寒终于同意带药。
明明约好五个小时前将药送达医院,可傅筠寒却临时爽约,没有踪迹。
现在看来,傅筠寒之所以爽约,是魏莹带着狗摔伤,陪她们在宠物医院。
我脑子里此刻容不下任何的情绪,只想让傅筠寒送我去医院,这样才能救我的亲人。
傅筠寒说完,搂着魏莹往车上走去。
我疯了一样,想抓住这最后的希望,挡在车前:
“傅筠寒,送我去医院!否则,我撞死在车前!”
可傅筠寒只是打开窗户,朝保镖一个眼神示意。
我就被粗暴的拽开车道。
“傅筠寒,你停下!停下!”
没有用。
迈巴赫的车轮滚动,带动雨水,飞溅我一身。
而当我顶着暴风雨,更加狼狈的到达医院,将药递给医生时。
医生只是朝我愤怒说:
“为什么现在才来?人死了,要这些药还有什么用?!”
冰冷的太平间又多出四具尸体。
我没有哭也没有闹,准确来说是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多余的事。
光让十七具墓碑整整齐齐的竖立在半山腰,就足够我肝肠寸断。
我在墓地呆愣了很久,正准备离开,可没走出几步,突然就看到了傅筠寒,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魏莹。
“哥哥,你说豆浆的死,是因为我吗?”
魏莹语气悲伤,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。
“怎么会是你的错,不要多想了,法师说我们只要给豆浆最隆重的葬礼,它下辈子就会投个好胎。”
如果不是这声音过于熟悉,我都要以为幻听了。
傅筠寒这样冷血的人,也会信神吗?
不过这一切都跟我不再有关系。
我想要绕开,但傅筠寒已经看见我了。
“怎么又是你?”
他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质问,只差把“跟踪”两个字说出口。